APH金钱组-离别
国设短篇完结，OOC预警，微左耀
年前写的一个想象中未来的场景，虽然可能还要很久，但我相信一定会实现！
期待某天可以看到XX条约的签订标志着X国成为X，实现了XX大业之类的语句出现在史书上……
微笑，金钱仍是我的大势所趋～
-------------------
“伟大的英雄阿尔弗雷德F琼斯，我一直想象着用另一种方式来描述你我的离别，如果你执意把这称作是离别......”
华盛顿某处从不对外开放的私家别墅二楼有一个超级大的弧形阳台，从这里可以望见远处的青山和近处的树林，夕阳晚照的时候风景尤其好看，有一个黑头发的年轻人撑着白色栏杆的扶手眺望远处的风景，略长的头发被梳成一个马尾，随意搭在肩头，他微眯着眼，平平淡淡地说这些和他年龄十分不符的话，有种诡异的和谐。
以往这个时候，模样英俊得有些张扬的金发少年就会哈哈大笑出声，走过去拍着那人的肩膀大嗓门挖苦几句，说来说去无非是一些东方人老气横秋之类的吐槽，但这次，他没有。
阿尔弗雷德听的认真、笑得也认真，他说：“最近总是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原来本HERO也有历史了，哈哈，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没想到我也有觉得苍老的一天！”
“你们这些小孩子啊，动不动就是‘这么多年’，这才几许岁月呢！”王耀背后身后有一张白色的圆桌，上面整齐地放着一支钢笔、一瓶墨水和一沓文件。
以往这个时候，阿尔弗雷德会抖抖那些脆弱的纸张，龙飞凤舞地签几个字，然后把那些无聊的合同都丢在桌子上弄出些许褶皱，再拿起可乐惬意地吸溜了一大口，然后潇洒地往长椅上一躺，但这次，他没有。
阿尔弗雷德弓着背坐在白色的椅子上，十指交叠放在桌上，眼睛不知道是再看文件还是再看文件后面东方人的背影，嘴角慢慢下沉，方才那个认真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
王耀回眸，笑容浅淡：“你在想什么？”阿尔弗雷德挑眉努努嘴，“在想本HERO第一次见到你的情景......”
阿尔弗雷德最早是从亚瑟那里了解到王耀的一切，眉毛哥哥口中的东方龙君尊贵优雅、美貌绝伦，过着不问世事、富足奢侈的贵族生活。在西方的文学典籍里，东方的世界就像是云端上美丽的梦，让无数人为之着迷。
“如果我见到他，那么我要送他一朵玫瑰！”
“是么？可是据我所知，他喜欢牡丹。”亚瑟优雅地喝着红茶，下意识瞥了眼墙上的丝绸挂画，那是从中国进口的昂贵奢侈品，绣的是凤穿牡丹。
“不不，如果是我送的，也许他会喜欢呢！”
“......”
亚瑟柯克兰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刻意培养阿尔弗雷德的迷之自信。
也许是书中的描述过于美好，当阿尔弗雷德见到传说中的龙君大人时，他才那么失望。萧瑟宫殿内，百病缠身羸弱不堪的东方美人用那双暮气沉沉的眸子望了眼自己，瞬间所有的幻梦都支离破碎，只一眼，阿尔弗雷德就丢下了玫瑰，转身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大哭一场。
“脾气挺大。”东方美人拖曳着华丽繁复的袍子，起身捡起那朵玫瑰，望着年轻人的背影苦笑，见那人似是听到什么似的转身回望，又对花太息道，“草木何辜？”
后来阿尔弗雷德在太和殿里再次见到了王耀，落寞的东方龙君亲手签下一张张不平等条约，其中也有他一份，金额之巨大令他瞠目结舌。
阿尔突然想，如果没有他们的侵略，龙君大人也许真的可以在他的世外桃源永远过着他平静奢侈的贵族生活，是他们打破了这个梦。
“王耀先生，我会帮你建两所现代化的学校，因为你的慷慨实在令人惊讶！你是个有钱的主儿，可是时代变了，我想你不该成为留恋过去的老顽固！”
“谢谢，你的花......”拿着自己给出的赔款给自己修学校，想来真是讽刺，王耀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要感谢侵略者施舍的地步，可是这样的感谢他说不出口，思来想去也只有那朵初见时的玫瑰可以作为勉强维持体面的由头，这可真令人伤感。正如阿尔所说，属于他的时代过去了。
后来，王耀收到过无数次阿尔弗雷德花，玫瑰牡丹虞美人、海棠月季郁金香，只是再无感谢言语，取而代之的是一次次不耐烦地催债还钱，花有什么用，有钱花才管用！
阿尔弗雷德不止一次抱怨东方美人不懂浪漫，可是隔着数以万亿的欠款，他做什么好像都带着股铜臭味儿。
“你是他们中最年轻的，也是最有活力的一个，因为年轻，所以也显得不那么坏，这从你那海蓝色的眼眸中就能看出来，当然，现在你也是年轻的。说实话，阿尔弗雷德，我真的很喜欢你。”
如果是以往王耀说这样的话，阿尔弗雷德一定会高兴地给东方美人一个热情的美式拥抱，然后笑出一口白牙，摆出一副实至名归的姿态嚷嚷着王耀早该承认这一点，但这次，他没有。
阿尔弗雷德冷笑着反驳道：“喜欢我？不不，你喜欢的是我的年轻、活力、热情或者其他别的什么，如果那时出现的是别的什么人，一样的热情年轻、活力四射，你也会喜欢他的，不是么？”
“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我的感情很廉价。”王耀不习惯阿尔弗雷德这么有逻辑地跟他斗嘴，走到他面前坐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然而事实就是，王耀跌落谷底的时候恰好是阿尔弗雷德站在峰顶的时候，当王耀回头仰望那个原本属于他的顶峰时，看到的就是那个无畏无惧、意气风发的大英雄阿尔弗雷德琼斯，多么像曾经风华正茂、不可一世的自己。
这样想着，王耀随意地翻看桌上的文件，对其中的内容早就了然于心，忽然抬头冲金发少年笑得清浅可人：“不管你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是否年轻英俊，是否强大富有，是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阿尔弗雷德永远是阿尔弗雷德，喜欢喝可乐吃汉堡，笑的时候爱露出一排白牙，海蓝色的眼睛总是亮闪闪的，开会的时候不喜欢任何反对意见，口头禅是HERO！”
要不是王耀将桌上那沓纸朝对面的人推了推，阿尔弗雷德下一刻就要沦陷在那惑人的琥珀色眼眸中了。他忽然无比怀念上个世纪的自己，假意真心都无需设防，只因为自己拥有遥遥领先的强大力量。
阿尔弗雷德拿起钢笔把玩了几下，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老王，那个时候，贸易战刚刚开始的时候，当你说‘我们的关系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是不是就料定了会有今天？”
东方美人笑笑，不置可否。阿尔弗雷德拿过那沓文件，扯到最后一页，用颤抖的手在上面一笔一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边写边激动道：“HERO讨厌你！讨厌你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黄色的皮肤，讨厌你对谁都笑意盈盈和和气气的样子，讨厌你总是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态度，讨厌你家冗长乏味枯燥无聊的历史，讨厌你已经看尽世界繁华的时候我才刚刚诞生！HERO讨厌你！”
王耀见状，笑着走过去，俯身将张牙舞爪的小少年温柔地拥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道：“可我一直喜欢你呀，亲爱的小阿尔！”
唇角勾起，阿尔弗雷德自嘲笑道：“呵，伊万说的没错，你的目光总是流连在最强大的国家，最开始是传说中的罗马，然后是亚瑟、伊万，最后才终于到我身上，现在我起颓势了、落寞了，对你而言就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说着他推开那个温暖的怀抱，赌气地将那一沓文件扔了出去，于是那些纸张哗啦啦地散落开来，飘在天上，满天都是，落在地上，满地都是，王耀沉默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久，他无奈地笑了笑，弯下腰去拾那最重要的一张。
阿尔弗雷德背对着他说：“耀，当我不再是世界第一的HERO，阿尔弗雷德F琼斯就死了！”
王耀顿了一顿，手指微微收紧，带有阿尔弗雷德签名的纸张就泛起了几道褶皱，上面的字也扭曲了起来，他起身一点点抚平纸张，回忆起小英雄昔日的繁荣强盛，王耀承认那个时代的阿尔有着最迷人最美好的样子，但他的繁荣建立在对其他国家的压迫之上，他的强盛建立在对其他人的掠夺之上，他所获得的美丽是狭隘的，王耀喜欢那种美丽，但鄙视那种狭隘。
当东方文明以另一种和平的方式重新取回自己的位置时，就在无形之中宣告了阿尔弗雷德的失败，那也是西方文明的失败。
“千年以前罗马帝国的失败只是换了种方式再次在Hero的身上上演，耀，你赢了。”阿尔弗雷德张开双臂，作势拥抱天边的落日，忽然转头冲王耀笑了，“世易时移，我不再是从前的我，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告别。”
王耀转过身，不再去看夕阳隐没的余晖，也不再去看金发少年湛蓝的眼，以往他离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从不会好好道别，总要用花朵或者飞吻捉弄一下古板的东方人，但这次，他没有。
经历了起落的人生，阿尔弗雷德终于长大了，这一天，世界的英雄结束了梦幻的少年时代。
“再见。”
“再见。”
一个时代落幕往往伴随着另一个时代的开启，王耀走下楼去，又折返到院中，冲着露台上的人挥手致意，东方人琥珀色的眼眸异常清亮。
“世事轮转，我再次成为从前的我，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开始。”
END
评论(4)